这句话,当初何玉关来探查时也说过,他更是说了整座宅子阴气都很重,远远超乎出了常理。
但是当时,何玉关早早的就跟他说明,是可以招魂而归,将生魂带回体内,却从未说过,此处还有什么厉鬼!
比起这来历不明、不知道是何方神圣的张天师,原惜白自然更加相信由李应请回来的何玉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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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下。
原惜白便道:“可巧,这句话我也听人对我说过。”
那道士打量着他:“是谁?”
原惜白道:“将要替我解决眼前问题的人,一事不劳二主,须得有始有终。我已然托了人处理此间事务,还请大师海涵。”
他隐约知道一点这行道上的规矩,倘若一桩事务已经有人接下,别人却最好不要插手,否则就犯了忌讳。
此刻说出这番话,未尝不是存了令道士自己知难而返的心思。
然而却没有半分用处。
那道士缓缓道:“一事不劳二主么,贫道正有一事,需要原施主解惑。”
原惜白眼皮一跳,只想要拒绝:“我何德何能,天师不如去问那些德高望重之人。”
却根本没有被人放在耳里。
那道士已然开口:“数日之前,亦有人持着一张黄纸画符,问我其上究竟。原本那人说着,要请我到到他雇主家中,替他雇主看看情况,后来却不知怎么搁置……却要问一问原施主,当初是何人来请我,何人劳动我看那黄纸画符?”
原惜白初时不明所以,忽然间脑海“轰”的一声。
他却是想起来,当初他出车祸后昏迷那段时间,闻迎曾持黄纸画符,去问过别的道士!
时隔已久,早已经抛在了脑后,自从何玉关远赴海外寻他师兄,更是完全不曾想起。
哪里又会知道,居然会在今天冒出来?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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辛致和冷冷道:“这般事情都瞒着我,若不是我从张天师口中知晓,你们还想瞒我到什么时候!”
——究竟是辛又鸣告诉了他,还是这来势汹汹的天师!
原惜白心中大恨,却不得不周旋。
他立刻道:“并非如此,只是当初我出了车祸,那之前已经定下所托之人。恐怕是我昏迷的时候,不知底下那个人不晓事,又去劳烦了天师……这并非我所为,也绝非我本意。我所托之人亦是四处奔走,尽心尽力,还望天师包容。”
原惜白竭尽全力,只想要把这个道士拒之门外。
那道士当却不依不饶:“敢问施主请的何人?”
原惜白微微犹豫,还是说出:“……那位大师姓何,名讳上玉下关。”
却不料说出这个名字,那道士的态度就变了一分。
若果说原本还是有着些打着退堂鼓,眼下便全没了,瞧着是一派得道高人的风范,唇边却带起了一丝不屑的笑。
原惜白几乎以为自己看花。
那道士道:“……我倒是谁,原来是他!不学无术,知晓了三两皮毛,就跑出来四处卖弄,害人又害己。”
原惜白下意识反驳:“道长何出此言,我却觉得他说的颇为中肯!”
那道士看着他,却叹了一口气,目光中带着些微的怜悯:“……施主难道不知晓,你这身上的鬼气,已经到了凝若实质的地步了吗?”
原惜白一怔,继而厉声道:“……大师胡说些什么!”
那道士道:“是否胡说,施主心中自然知晓。只怕是施主已经被那鬼物迷惑的甚深,已经听不进去人劝。”
原惜白气的浑身发颤:“我敬你是得道高人,礼让三分,却没想到你一派胡言,蛊惑人心……”
辛致和突然道:“果真鬼气森浓?”
“然也……”道士看着眼前,缓缓道,“这位施主身上阴气之浓、鬼气之深,依我看,恐怕只有……”
他蓦地停住了口,不愿意再说下去。
辛致和皱眉道:“大师但说无妨。”
那道士看着原惜白,又看了身侧,道:“还请屏退左右。”
辛致和一扫周围,目含警告。
助理保镖们醒会得,一个个眼观鼻鼻观耳耳观心。
辛致和沉声道:“张天师但说无妨。”
那道士踟躇一瞬,终于说得出口:“……恐怕只有与鬼物交|合过,才会有如此森浓的鬼气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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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刹那间,周遭寂静。
助理保镖大气也不敢出,一个个假装自己是泥雕木塑。
辛致和头上太阳穴突突直跳,几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,震惊,疑惑,愤怒,不屑……
诸般情绪繁杂,显然是难以控制住内心的情绪。他目光死死地盯着原惜白,蓦地一拂手,就像是想要狠狠地扇原惜白一耳刮子,却因为玻璃窗的阻隔,不得不作罢。
只听得他厉声呵斥:“不知廉耻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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窗内。
站在落地窗前的人已经是面无血色,整张脸几乎都是惨淡的煞白。
原惜白的手指深深的掐入了掌心里,几乎是要戳出来几个血窟窿。
这一时,胸口一疼,连喉咙间都弥漫起了腥甜的血腥气。
他强制压抑住自己,逼着自己镇静下来答话:“大师可不要胡言乱语。”
那道士看了他一眼,似是讶异于他的态度,喝道:“……施主直到现在,都还执迷不悟吗?那根本就不是什么活人,而是一个鬼物,或为游魂,或为邪祟,或为厉鬼!”
“难道你当真情愿被他吸干了精气,化作枯骨皮囊,方才甘心!”
他手中不知道是拿着什么法杖,重重的锤了一下地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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