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,其实并没有的,轮廓上,五官上。
那不知是心念着还是事实如此,那不知是先天遗传还是后天境遇的养成,楚歌以为,他与褚炀,并没有半点相似。
其实也没有什么大不了。
剧痛在身体中席卷,而他语气低柔,就像是送出最后一份礼物:“你们利用了他的善心,把他囚禁在牢笼中,把他关进研究所,当做最好的实验体……你们吃了他的血肉,喝了他的骨髓,让他到死都背负着污名。所有人都说,死城是因为他才出现的……这个结果,你开心吗?”
那些绝不是普通人能够接触到的绝密往事被一一抖出,褚炀浑身剧烈颤抖起来,他下意识的想问这些他是怎么知道的,从哪里知道的,甚至控制不住紧紧攥起了手指。
然而下一刻,楚歌就软倒了下去,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力气,闭上了眼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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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发生了什么?”
不远处的医疗所长飞快的冲了过来,抢先扶住了他的身体。
他目光落到了一旁依旧闪着荧光绿的药剂,心里猛地一跳,使出异能不知道辨别了什么,刹那间脸色一变。
目光落及一旁倒着的褚河,甩手就是一个耳光,狠狠地扇在了褚河脸上。
再抬头时,那目光已经趋近于愤怒。
“这就是中央审判所的手段?明着说是净化药剂,大庭广众之下进行审判,暗地里却早使了手段,偷天换日!”
褚炀眉心重重一跳,喝道:“你在胡说些什么!”
医疗所长厉声道:“他先前打入之北体内的,是一支禁锢异能的致死药剂!”
.
庭下一片哗然。
无数珍贵的药剂被取了出来,手忙脚乱的想要打入楚歌的体内。
医疗所长手都有些控制不住的发抖,却没有起到任何效果。
太晚了。
这一场审判拖得太久,而在楚歌倒下之前他甚至根本没有看出来。在过往的时间里,那一针致死药剂的效力已经完全发挥,足以一名处在巅峰的异能者能量溃散而走向衰亡。
审判长的权限被破开,应苍再也无法压制,他大步上前,直接在重围中打开枷锁,将楚歌抱入了休息室。
他简短的道:“我姐呢?”
褚炀倏然间醒悟,然而却陡然想起,应莲没有参加这一场审判。
她已经很久不过问审判所的事情了,根本就没有来到现场。
楚歌的身体急剧的衰败下来,短短的瞬间里,他的面容就呈现出了一种灰败的死气。
——那是异能溃散的征兆。
医疗所长匆匆提着他的随身金属箱赶来,在霜雾里取出了一支极其珍贵的药剂,问道:“他的亲人在吗?”
陆之南与褚游异口同声:“……在!”
一瞬间,听着褚游回答,应苍与褚炀心中惊疑不定。
医疗所长头也不抬:“你们俩,谁的异能高一点?给我一滴你的血……直系血亲的异能越高,药剂能够发挥的效力就越强。”
刹那间,陆之南面色一片惨白。
他嘴唇翕张,却连话都说不出来。
他曾经无数次庆幸自己与楚歌并没有血缘关系,而如今又无比痛恨。褚游的那点半吊子异能,平时倒也罢了,眼下根本顶不上用。
医疗所长是认识他们俩的,道:“之南?”
陆之南语气艰涩:“我和我哥……没有血缘关系。”
医疗所长愕然。
他未曾想到此刻竟会听闻如此密辛,却不是追根究底的时候,立刻转头看向一旁的褚游。
与之同时,疑惑滋生。
——褚家的小少爷分明是应莲与褚炀的独子,又怎么会和楚歌有血缘关系?
应苍心里渐渐沉了下去,他蓦地生出了一个猜测,沉声道:“褚游,你胡乱答应些什么!”
褚游不答,颤抖着扭头向褚炀:“爸爸,给我一滴你的血。”
若果当真需要血亲的血液作为药引,那么在场没有人比褚炀更适合了。
如同听到了天方夜谭,褚炀心中俱震,失态之下竟朝后退了一步,失声道:“褚游,你开什么玩笑!”
那个要被他亲手处决的年轻人,会是他的孩子?
医疗所长道:“到底是谁,别啰嗦了,来不及了!”
褚炀心中惊异,勉强按照嘱咐放了一滴血。
医疗所长喂入了楚歌的口内。
在那一瓶药剂下肚后,片刻间,楚歌脸色肉眼可见的红润了些许。
完整的看到了这一幕,褚炀刹那间一片失神。
怎么可能,这竟然是他的孩子?
褚炀忍不住仔细的去看年轻人的脸,依稀间可以见得几分熟悉的影子。
这个年轻人今年二十五岁,与褚游年龄相当,异能外显为治愈系,正好与他的妻子应莲相仿。
他出生在一个并不起眼的小城,还知道褚家那段绝密的往事……
褚炀手掌收紧,手背上暴起了青筋,他突然听到一声讽刺,满含着讥嘲:“虎毒尚且不食子啊……”
胸口仿佛被重重的击打了一下,褚炀刹那间后退了一步。
服下了那一瓶药剂后,楚歌的情况看上去似乎稳定了些许,他急需处理掉身体里的已然散发开的致死药剂。那当真只是看上去而已,不过一会儿,那已然变得红润的脸色又再度变得灰白。
医疗所长不可置信,手指探着他脉搏,再开口时已然接近于风雨将至:“你们到底是有多恨不得他死,连这样都拖不过些许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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陆之南颤抖着摸上了楚歌的鼻息,还是温热的,却即将要冷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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