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了神技,他还有庞大的谢家与巫族。
谢五郎说:“明州之事,有人在背后作祟,若无猜错与欧阳家必定脱不了干系。”他不以为意地道:“我在洛丰城待了两月,欧阳家便已不耐烦了。”
王四郎莞尔道:“被人不耐烦,你怎地还如此高兴?”
谢五郎说:“能让人不耐烦,心中怨着恨着,也是一种能耐。”
王四郎被呛了声。
“你倒是说得堂而皇之。不过回了燕阳城,心中念着想着的也不在少数。”王四郎知道的事情多,谢五郎早已到了娶妻之龄,燕阳城里盼着能嫁给他的贵女们多如牛毛,其中又属汾阳崔氏的嫡女与他们王家本家的嫡女最为旗鼓相当。
这两人为争当谢五郎正妻打小便开始攀比,不比个一二来定不肯罢休。
他长在王家,可没少听说自己这位阿妹为了比过崔家那一位嫡女所费的心思。尤其是他与五郎交好,也不知当了多少回中间人,可惜五郎眼光顶顶的高,莫说这两位贵中之贵的嫡女了,连公主的仰慕都不屑一顾。
不曾想到五郎在外游历了大半年,竟有女子入了他的眼。
若是燕阳城的那几位晓得了,恐怕会有一场腥风血雨了。这内宅的争斗,杀人不见骨血哩。
思及此,王四郎忽道:“五郎当真不懂得怜香惜玉,姑娘都是水做的,不就耍点心眼了么?用得着这么对人家姑娘?你一离开,崔锦怕是会四面楚歌了。”
阿墨默默地看了王四郎一眼,心中腹诽,崔氏落魄时,郎君你也默默地插了人家一刀呢。
仿佛看透了阿墨心中所想,王四郎睨他一眼。
“阿墨你不懂,我若是那时就知晓崔锦算计了五郎,我定不会这么说。这年头还有姑娘敢在老虎面前拔须,还拔得如此堂而皇之光明正大的,我王四钦佩得很。”
谢五郎搁下茶杯,发出不轻不重的声响。
他面无表情的。
王四郎也不怕他,道:“就看在算计你的份上,也该带回谢家。如此有趣的姑娘,放在家里头,正好能解闷。听说还是个伶牙俐齿,读过诗书的,兴许还能□□添香。”
谢五郎仿若未闻。
他这位知己好友,其实什么都好,脾性也对他的喜好,唯一不好的便是太聒噪,偏偏他也不怕他,索性专心品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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