路冷云口中喷出鲜血，一动不动，眼眸之中满是茫然，渐渐涣散。
“孙儿，爷爷不能为你报仇，杀了这孽障。”路冷云突然面色涨红，死死盯着我，不甘的咆哮。他曾如此接近胜利，结果还是死在我的手上。
这是回光返照，燃烧着他最后的生命气息。
“你错了，你该报仇的不是我，而是你自己。”我突然冷笑，俯视着他大喝。
“你放屁，你杀了路清风，他是我一手培养道现在，怎么会找我报仇。”
“若不是你让他狂妄自大，骄横放肆，又如何会落到今日的结果，你只想他的死，你有没有想过你孙儿做了多少错事，杀了多少人！”
我一扬手，将一缕记忆牵出，展露在虚空之上。
这段记忆我不愿回首，但却永远刻在我的脑海。
因为路清风，白传柳和秋霜双双坠亡，一对眷侣最终却有花无果。
众人动容，尤其是看到白传柳抱着秋霜自爆的一幕，一些女修甚至忍不住落泪。
而画面一转，则是远处路清风，带着得意的冷笑，为两人的死开怀不已。
“真是个混蛋！”有人咬牙切齿，也有人气愤的说不出话。
之前路冷云口口声声，为孙儿报仇，也有少量人同情支持，但看到这一幕，所有人都对路清风乃是路冷云充满了厌恶感。
“你看清楚了没有，现在还说是我杀了路清风吗？这样的事情，我敢相信你不会不知道，而且不会少。你如此纵容，他今日不会被我杀，他日也一定死在别人手中。他的肉身魂魄是我杀的，但是他的心早就被你杀了。是你的纵容害死它，而不是我！”我声音好似洪钟大吕，震荡在路冷云的脑中。
“是我害死了孙儿，是我害了他！”路冷云心神崩溃，哀嚎不止。
他的大量生命之气流逝，让他巨大的身体快速缩小。
反噬之力已经彻底震碎了他的经脉，我的一拳叠加上去，更是断了他的修为和魂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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